[旅行家Traveler] :火山印尼 “后末日”时代

Tweet

 

旅行家2013年01月期

策划/本刊编辑部 执行/王笑一 汤文宇 林伽 程婉 刘江 特约撰稿人/Agustinus Wibowo

本文/Agustinus Wibowo 王笑一 译/明如

专题·印尼

当飞机穿行在印度尼西亚岛屿间，舷窗外不时掠过一座座隆起的火山，犹如火环倒扣在大地之上——在这个世界上火山分布最为密集的国家里，由东到西静卧了400多座火山，其中活火山多达129座，占了全世界活火山数量的1/6。这些动不动就发脾气的怪家伙，大咳几声就是山崩地裂、海啸滔天，威力足以将人类送回史前时代。

梳理印尼的旅游资源，科莫多巨蜥、婆罗浮屠、蜡染、香料、殖民建筑……这些表面看来毫无关联的事物背后，其实都与火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火山，让印尼地质结构独特、拥有肥沃的土地、长出诱人的物种、引来贪婪的殖民者；也是火山，让印尼的宗教区别又相通、人民知足又乐观；还是火山，在印尼大力发展旅游业的时期，成为一个最有力的卖点。

2012年已过，世界末日并没有如期而至，但并不代表人类的生存警报就此解除，毁灭危机仍如鬼魅伴随左右。而常年来与超级火山为伴的印尼人或许是世界上最具“末日感”的一群人。在数千年火山的吞吐与反复间，印尼人早已形成了一套独特的火山哲学，这其中，包含着对自然的信仰，对苦难的笑纳，以及对神灵和宗教的反思与包容。在“后末日”时代，这些智慧与心得，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都将成为拯救我们自己的关键法宝。

【灾难】超级火山国

文/Agustinus Wibowo 王笑一 译/明如

“数十万民众的大规模迁徙，动辄上千的生命消逝，苦心经营的家园付之一炬。”如是的描述，想必是印尼见诸于世界各大媒体的最常见方式。129座活火山，每座都如一颗定时炸弹，主宰者了一个地区甚至全人类的命运。目前，虽然已有14支来自美国、日本、希腊等国的火山研究队伍驻扎印尼，开展火山监测工作，但面对诸如托巴这样的超级火山，专家们还是无能为力。相比较地震、海啸等火山次生灾害，火山本身带给人类的毁灭才真的可怕。绝不仅仅是取消航班、休假泡汤那么温文尔雅。想象一下，半个地球被火山灰覆盖，灼热的空气将60%的动植物烧焦、地球将连续2000年处于降温期是什么样子，末日不言自明。回顾印尼的几次大型火山灾害，你会发现，这个亚洲边缘的群岛国家，地底蕴藏着足以改变世界的能量，并且蓄势待发。

坦博拉火山 人类历史上有记载的最大灾难

好几个世纪的火山突然爆发了，而且是人们所说的超级巨爆。火山威力，让几万公里外的伦敦也死伤上万。天空仿佛要破裂，大地不断颤抖，爆发的巨响最远在2000公里外的苏门答腊都听得到。火山灰像雨一样淋洒在印尼群岛，雷鸣般的爆炸声持续了好几个月，吓坏所有生物，其后4年余震不断。

当时爪哇的殖民者和澳洲人在日记里写道，他们一开始听到爆炸声还以为是打雷声，因为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然而天空下的却不是雨，而是碎石尘埃。当时控制着爪哇的英国将军莱佛士则写道，爆炸每15分钟就发生一次，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他以为是敌军放着大炮将要来袭，于是命令所有士兵战备。

原本有4300米高的坦博拉火山在爆发后只剩下2700米。房屋、村庄和城镇被摧毁，所有的生命都埋没在灰土石头跟滚烫的熔岩之下。大树被连根拔起，混着浮石跟火山灰冲到海里形成巨型木筏，被海浪推到3000公里外的印度海岸。坦博拉山脚下的坦博拉王国跟苏格尼王国，当时正在山的西边因为领土争端热战，殊不知空降厄运，没有一个人能在深达8至10米的火山灰下生还。两个王国从此被夷为平地，成为一段遗失的历史。在坦博拉火山爆发中遇难的印尼（当时还是荷属东印度群岛）人达数万（部分死于饥荒），全球死亡人数超过10万人。火山的爆发还导致了全球气候异常现象，被称做“火山冬季”。

据考证，坦博拉火山向大气中喷射了1亿吨硫磺，累计高达40千米。细微的尘埃颗粒附着在空气里数月甚至数年，随风散布在全球的大气层中，导致日落跟黄昏时间异常拉长，并且伴随着红的、橘的、紫的和粉的等各种颜色鲜艳的云彩，景色美得让人窒息，实际上却是在预告着全球性大灾难的降临。

1816年，也就是火山爆炸后第二年，是人类历史记载上北半球最冷的年份之一，也被称做无夏之年。欧洲经历了寒冷的夏天以及严酷的冬天，许多人染上斑疹伤寒症。严寒还使得农作物失收，全球爆发霍乱。在英国，许多难民举家踏上漫长的避难之旅，不得不以乞讨为生。食物短缺导致食品价格在欧洲各国疯涨，贫困和饥饿将民众逼上街头造反，抢劫盗窃案件在各个城市频频发生。在南半球的智利北部，低温冻死了树、庄稼和水牛。坦博拉的爆发还破坏了季风规律，导致中国长江流域洪水频发，江西跟安徽在大夏天里却下起了雪。一整年里，匈牙利下着褐色的雪，而意大利则下着红色的雪。冬天的纽约气温降到了零下30℃。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坦博拉火山的爆发也促进了人类文明的进步。“无夏之年”草的生长不足以喂饱马，一个德国发明家于是发明了一种不需要马力驱动的交通工具——脚踏两轮车。这就是现代自行车的鼻祖。除此之外，农作物失收对于纽约后来成为美国的心脏、甚至是世界性大都市也有着重要贡献，当时很多新英格兰人为了寻找更肥沃的土壤、更适合居住的气候和环境移民到这里。一个新的宗教也随之诞生。约瑟夫·史密斯就是这批移民中的一员，他撰写了摩门教圣经，创立了基督教的摩门教派，这个宗教至今在美国仍有相当大的影响力。此外，恶劣的天气让一群年轻的英国人不得不不待在家里，玩起讲鬼故事的比赛，迄今最传奇的两个恐怖故事《弗兰肯斯坦》和《吸血鬼》就是从此而来。__

喀拉喀托火山 1.3万枚广岛原子弹的威力

喀拉喀托火山是一座位于爪哇和苏门答腊之间的海下火山，在1883年曾经大爆发。其爆发的威力相当于13000颗落在广岛原子弹威力的总和，诱发了30米高的海啸，夺走了超过3万人的性命，甚至连南非也受到影响。爆发的声音是人类历史记录上最响的声音，就连澳大利亚和毛里求斯都听得到。爆发后的火山死去了，整个喀拉喀托岛也沉入海底。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被淹没的岛上，一座新的火山却慢慢成长为世界上最强大最活跃的火山之一。这座火山被命名为“阿纳喀拉喀托”（喀拉喀托之子）。它在1927年突然冒出海面，几个月后又被淹没，但在1930年又浮现出来，一直到现在都保持在海平面以上。阿纳喀拉喀托从来没有静止过，一直在冒烟，生长，扩张，一年比一年更高更大。起初这里只不过是一座荒凉的小山，现在它已经成为一座生气蓬勃的火山岛了。超过500种的动植物栖居在这里，当中包括蝴蝶、鸟儿、贝类、蝙蝠、蛇、蜥蜴甚至还有野猪。一座荒岛竟然能够繁衍出那么旺盛的生命力！这就是火山的力量——生命的哺育者。

研究发现，最初来到这座火山岛的是蜘蛛，通过蜘蛛网从附近的岛屿来到这里。蜘蛛死后，身体腐烂变成土壤里的肥料，为植被生长创造了有利条件。于是蕨类跟苔藓开始生长，长成草地，长出大树。植物的种子和动物的蛋被浮石载着漂过了海峡来到了这里，有的是被海浪冲过来的，有些动物则是自己游过来的。所有这一切都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各种各样的生物慢慢地侵占了这片土地，不断繁殖后代，创造新生命，直到有一天所有一切又再次毁灭。

 

托巴湖 倾覆整个人类的火山喷发

坦博拉和喀拉喀托的爆发虽都位于现代历史上最严重的灾难之列，但比起另外一次发生在印尼的火山爆发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去到北苏门答腊省，你肯定会被美丽的托巴湖所震撼。这个湖足足有100公里宽，澄蓝的湖水中央有一个小岛，是世界上最大的岛中岛。岛上住着巴塔克族人，他们至今仍生活在传统的房屋建筑里。马可波罗把这个民族叫做食人族。巴塔克族人热爱大自然。虽然他们现在普遍都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但传承下来的许多习俗中仍保留了崇拜祖先、神灵以及天地的元素。在一只沉睡的巨龙头上生存呼吸，随时都可能遭遇灭顶之灾，在强大的自然威力面前，渺小的巴塔克族人紧紧抓住了宗教这根救命稻草。

千万不要被托巴湖天堂般的美景欺骗了。这个巨型湖其实是75000年前一次超级火山爆发后留下的火山口。这是近一百万年地球历史上杀伤力最大的火山爆发，它的威力是坦博拉的百倍，导致了长达6-10年的全球性火山冬季，以及随后长达1000年的降温期，这是由格陵兰岛上的冰芯考究而知的。

当时气温剧变导致了大规模的人类死亡，这在演化论上叫做“人类进化瓶颈”，75%的种族基因因此遗失。根据这个理论，5万到10万年前的某个时间，地球上发生了某些未知的变化，导致人类灭绝，只有10万种人类基因残存。现代人类基因研究显示，地球上的几十亿人口全都能够追溯到少数几位基因祖先。专家推测，托巴火山爆发是人类历史上破坏力最大的灾难，毁灭了所有的农作物、森林、动物和整个大自然。如果这是事实，那么我们就是那少数几个灭世之灾中幸存下来的人类的后代了。我们的祖先很可能是非洲的原居民，后来慢慢迁徙到了亚洲、欧洲、欧洲美洲以及全世界。在一片废墟之上，人类又从零开始，繁衍后代，发展文化，建立文明。不过地底下的那股火仍在熊熊燃烧，蓄势待发。说不定哪一天印尼群岛千百座火山中的哪一座，将再一次判决全人类的命运。

（编辑/王笑一）

因“火”得福 福“火” 相依

文/Agustinus Wibowo 图/旅行家图片库 Raiyani

火山林立的印尼是个多灾多难的国度。从国土的最西边到最东边排列着一个接一个的火山，稀世奇观，而印尼人就生活在这“火环”之间。地震就像是家常便饭，但他们却认为自己是地球上最幸运的人类。火山不仅在印尼文明中扮演极其重要的角色，更是印尼人的生命、灵魂和骄傲。

1 全世界最富饶的土地拜于火山所赐

能找到一个比这里更像天堂的地方吗？就算扔一根树枝在地上都能长出大树来。自然是那么友善，食物是那么丰富。好像只要张张嘴，大自然就能让你享受衣食无忧的生活。

这是火山送给印尼取之不尽的礼物。和东南亚的其他国家相比，印尼就像一些绿色的宝石散落在太平洋上。每一次火山爆发，除了带来灾难以外，更长久的是带来好运。随着熔岩和火山灰一起迸发出的，还有深埋地下的丰富矿物，使得这里的土地富饶又多产。几百年来，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不用早起耕作打猎；甚至水果都会自己掉下来；河里的鱼多得可以徒手捕捞。所有来到这片海域的欧洲人都会对这里无与伦比的富庶产生敬畏之情。18世纪的法国探险家皮埃尔·普瓦夫尔这样表达了他对爪哇岛伟大自然的赞美：“这里的土地非常肥沃，很有生机。即使有些岛屿只能算是沧海一粟，也全部被森林覆盖了。森林里有各种各样的动物：大象，犀牛，老虎，熊，鹿，麋鹿，浣熊，野猪，奶牛，野牛，猪，山羊，短吻鳄还有种类繁多的昆虫。”

在这片面积只占全球1%的土地上，遍布着全世界10%的植物种类、12%的哺乳动物物种和17%的鸟类种类。印尼有28000种开花植物，2500种兰花，6000种草本植物以及515种哺乳类动物。在印尼，你能发现直径长达1米、捕食昆虫的巨型花，还能发现恐龙的近亲科摩多巨蜥。如果我们依次游览苏门答腊岛、爪哇岛、巴厘岛，最后是加里曼丹，就相当于游遍了整个物种亚洲。

今天的爪哇已经相当城市化，但是你仍然可以在山脚下发现茂密的森林，就好像铺在宫殿里的绿地毯一样。

火山爆发使印尼群岛拥有让中国和欧洲都羡慕不已的丰富物种，例如香料。当时的香料是如此珍贵，使得荷兰人有句俗语“贵如香料”或“谁掌握了香料的来源谁就控制了欧洲的咽喉”。欧洲人甚至相信香料有神奇的作用，例如，在腋下撒些香料可以吸引仰慕者。有些人甚至佩戴用肉豆蔻制作的护身符，因为他们相信这个可以使他们不会感染疖病，不会受外伤，甚至可以抵抗风湿病。香料在当时是比黄金都贵的商品。

荷兰和英格兰在16世纪到达香料之岛——印度尼西亚群岛。这些外来者和商人变得越来越贪心，他们想尽办法独占商品的流通渠道，直至完全控制并达到垄断。欧洲人的贪念遭到了当地居民的反感和抗争。岛上开始战乱连连，血流成河。当地居住着的民族是勇猛的斗士，欧洲人记录并赞赏了他们，即使他们自己只能拿削尖的竹子和匕首当武器，只有佳美兰的音乐鼓舞着他们冲锋陷阵，面对荷兰人的坚船利炮他们也丝毫不害怕。当地部落的人也勇敢地战斗着，就像他们格言里说的那样：“一个我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个我。”

贪婪的欧洲人对于香料岛国的争夺也给他们自己带来了战争。西班牙和葡萄牙本来控制了摩鹿加群岛的香料贸易，之后荷兰人不断施压，最终占领了整个群岛，统治时间长达350年。这也是奴隶制的开始，荷兰人采取“分而治之”的策略，有组织地压榨剥削当地的劳动力，还强迫当地部落迁徙。印尼人陷入贫困、无知和落后的状态，这使得他们的生活环境变得很糟糕。侵略者以难以想象的低价从当地人那里购买香料，再通过几次转手使之变得越来越贵。当地人被当做商品对待，通过买卖到荷兰人的种植园做奴隶。同时几千公里之外，荷兰通过压榨香料岛国的人民获得了暴利，一夜之间成为新兴的富强大国，他们建造雄伟的城市、强大的舰队、现代的国家，在整个欧洲传为佳话。

 

印尼物种的华莱士线

19世纪中期，欧洲博物学家华莱士为采集植物和动物样本，曾花了几十年游历在印尼群岛之间。他发现，巴厘岛上的鸟类及哺乳动物物种与爪哇岛上的几乎一致，但却与东边的龙目岛上的截然不同，尽管龙目岛与巴厘岛之间只隔了一条35公里的海峡。

很奇怪，隔得远的岛屿生物种类很相似，而那些邻近的岛屿差异竟如此之大。随之，华莱士画出了一条虚构的分界线，即“华莱士线”。它从巴厘岛与龙目岛之间起，向北穿过加里曼丹岛与苏拉威西岛间，直至菲律宾群岛与马鲁古群岛之间的海面。线的西边生活着东洋界动物，东边生活着大洋界动物。但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种现象，华莱士无法解答。

一个世纪后， 由于现代科学对于火山的进一步研究，“华莱士线”的谜团也逐步解开。这同时也与地震和火山喷发地区的分布不均匀的原因有关。起初，爪哇岛、巴厘岛和其他印尼西部岛屿都属于亚洲板块的一部分，而龙目岛和其他印尼东部岛屿则属于大洋洲板。巴厘岛和龙目岛分属与两块巨大的板块，分别位于地球的两端，在“近期”才成为邻里。几百万年的板块运动让这两个岛屿汇聚在印度尼西亚。印尼因为处于板块分界处，所以常年有地震发生。这同时也解释了印尼东西部的物种差异如此之大的原因。

生态旅行图谱

★大猩猩

大猩猩是世界上体型最大的树栖哺乳动物，曾生活在整个东南亚的热带雨林中，但由于林业开发和农业开垦，大猩猩的栖息地被接连破坏，现在只能在苏门答腊和加里曼丹看到。

→武吉拉旺。距离苏门答腊主要城市棉兰不到100公里，每隔半小时就有一趟直达棉兰的公共汽车，10000盾/人，行驶约4小时。建议先前往当地的导游协会，了解基本信息。红毛猩猩饲养中心是这里最出名的景点，每天上午8点半到9点半和下午3点至4点有大猩猩喂食活动，对公众开放。时间充裕，还可选择勒塞尔山国家公园的远足活动，在丛林中过夜，可以增加看到野外大猩猩的几率。武吉拉旺的短途徒步也被很多驴友推荐，从村子出发步行20分钟可以到蝙蝠洞，其间会路过橡胶种植园、榴莲树林等地，6月末是水果成熟的季节。

→丹荣普廷国家公园。丹荣普廷到库迈的船行驶约1.5小时，库迈与泗水和三宝垄之间每周有三班轮船，行驶1天左右，票价16000盾左右。该国家公园虽是野生动物栖息地，但徒步的难度小，且可以近距离的观看到野生大猩猩，被驴友称为“世界上观看大猩猩最好的地方”。除了大猩猩，公园内还栖息着200多种鸟类以及马来熊、野猪、黑鹿等动物。公园内最大的特色是乘坐一种8-10米高的豪华船屋，每天在船屋中的吃住等费用合计约1000元人民币。

★爪哇犀牛

又称小独角犀，从未在动物园中繁殖成功过。目前已知的44只仅生活在爪哇岛上，是全球最濒危的动物之一。

→乌戎库隆国家公园。雅加达有公交车前往拉布汉，拉布汉到达公园还需大概4个半小时的车程。公园仍保持了热带雨林的全貌以及未受影响的原始荒地，被列为世界遗产，是印度尼西亚第一国家公园。每年的4至10月是公园的旱季，也是参观的最好时间。此外，公园内有多条可供徒步的路线，可在拉布汉的自然资源保护组织办事处进行咨询，那里还能提供一本极好的《游客指南》。

★科莫多巨蜥

世界上现存最大的蜥蜴，长达3米多，重达135公斤。无天敌，是科莫多岛的顶级食肉动物，现已受到印尼政府的严格保护。

→科莫多岛。可以从龙目岛租船前往，也可以乘坐龙目岛到弗洛勒斯岛的游船，会在科莫多岛停留1至2晚。岛上出售为期3天的游览证，包括了门票、自然保护费和一个观赏巨蜥的特别节目。一般的参观路线会从Loh Liang出发，沿着河床步行约半小时到达Banu Nggulung，附近就会有巨蜥出没。除了看巨蜥外，步行攀爬亚拉火山也是不错的选择。还有不少人选择徒步Poreng Valley谷，全程5.5公里，也可以看到巨蜥。

特别提示

1.在挑选野外向导时，千万不能马虎，一定要找一位对自然植物、动物习性了解的；2.天气炎热、路面崎岖，需要带足够的水和合适的装备；3.不要随便投喂和接触猩猩，感冒或患病时不要前去探望猩猩，它们很容易感染人类的疾病。__

→林卡。林卡岛比科莫多岛稍小，适合1日游。可参加岛上1小时的露营活动，如果想延长时间需要另外付费50000盾。林卡岛虽然没有固定的巨蜥投喂点，但是导游会带领游客看巨蜥的巢穴。此外，岛上还有丰富的野生动物，例如长尾猕猴、帝汶鹿等，这里还是优质观鸟地，可看到发冠卷尾、鱼鹰等野生鸟类。

2 火山守护者 用魔法与火山沟通

宗教是印尼人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印尼并不是一个宗教国家。在宗教出现以前，千百年来居民都在朝拜火山和海洋的守护神。直到现在，不管在雅加达的大都市还是在巴厘岛，甚至在巴布亚丛林中，不管他们是穆斯林还是信奉佛祖或耶稣的中国人，对超自然力量的崇拜是如同呼吸般自然而重要的事情。

爪哇岛的伊斯兰清真寺顶有层层分级，是在模仿赛美鲁的火山信仰，这是继承印度教传统的。世界上最大佛教寺庙，世界文化遗产之一的婆罗浮屠佛寺，其外形也是座人造的火山形状，完美地仿造了赛美鲁(默拉皮火山)。

2010年10月，一篇新闻报道让我感到不安：一个跟我来自同一个村子，与我很要好的记者朋友，在报道默拉皮火山爆发时丧生了。

朋友的死不是因为无知，而是因到山坡下的村子去救一个老人。那位老人在印尼很有名，四年前默拉皮火山爆发时，疯狂的他竟然拒绝离开火山，引起了巨大争议。如今，默拉皮火山再次爆发，马里赞老人又一次拒绝撤离，连总统都下达了命令，强制马里赞老人与其他村民一同撤离，一群记者和救援人员也爬到火山上老人的家中去劝说他离开。在他们成功说服老人准备撤离时，突然一股燃烧着的烟云喷涌而出，夺走了他们的生命。

日惹地区的人们把马里赞尊为英雄，守护默拉皮火山是马里赞家族世世代代的职责，更是日惹苏丹国传统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忠于职守直到生命最后一刻的马里赞，正是古老的日惹苏丹国神奇而又真实的象征。

在日惹王宫的宇宙哲学中，世界由五个部分组成：以日惹王宫为中心，中央居住着人类，其余部分由四方神灵占据，北部之神占据了默拉皮火山，东部之神在赛美鲁火山，西部之神在Menoreh火山，南部则有一位女神栖居于印度洋（我们称之为南海）。人们相信，火山及其内容物连同附近居住的所有生物构成了一个共同体，因此其中的每一分子都相互联系，相互保护。

关于这座火山的神奇力量，有许多习俗与之相关。例如，人们把600度的岩浆冷却凝结形成的火山岩称作“卷毛绵羊”。就像他们把老虎叫做“爷爷”，把毒蛇叫做“树根”一样，“卷毛绵羊”成了默拉皮火山的守护战士的雅号。

马里赞老人是默拉皮火山的传奇人物，只要默拉皮火山微微一颤，所有媒体就会争先恐后地报道他。人们把马里赞称作“默拉皮的统治者”，据马里赞自己说，他从婴儿时期便能与火山进行互动和沟通，因而了解关于默拉皮火山的一切（以及它周围的环境，包括野生动物、风、温度和天气）。作为日惹苏丹国的代表，马里赞会定期在默拉皮火山举行宗教仪式，他说，对爪哇人而言默拉皮便是宇宙的中心，这座活火山处在不断运动变化之中，人们必须通过斋戒和祈祷来祈求平安。马里赞如同火山观测员一般，也会计算默拉皮火山爆发的可能性。

2006年时，爆发的默拉皮火山在马里赞到达火山口后确实有所平息。今年，马里赞死在了这座他自孩提时期就十分熟知的火山上，也许是因为他没有接收到来自火山的任何“信号”吧。有些人还说，当马里赞开始接受电视广告邀约时，他的大部分魔力已经丧失，因此，默拉皮火山的守护者被激怒，并在他祈祷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杀了他。被发现时，马里赞烧焦的尸体是俯卧着的，人们认为这是他在为从默拉皮的盛怒下拯救百姓而做的祈祷。

然而我终究无法理解，朋友为何要为了这个所谓的“火山守护者”老人白白牺牲自己的性命。生活在现代的我们，究竟应该相信“火山守护者”，还是监测每座火山动态的精密仪器的预报，在现代科技被全世界广泛采用的今日，人们究竟为何对超自然的力量控制火山一说仍然念念不忘？

日惹王宫的火山祭祀

每年爪哇历7月，日惹皇宫都会举办一系列祭祀仪式，而对默拉皮火山的祭祀是这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默拉皮火山位于日惹神秘中轴线的最北端，爪哇人相信日惹皇宫受默拉皮火山以及南海诸神的庇佑，并与之共存亡。据一份宫廷刊物记载，日惹苏丹是“天选之人”，加冕有“超自然启示”在先。所以除了日常政务外，苏丹还负责安抚法力强大的南海女神拉图·吉杜尔和守卫默拉皮火山的食人怪萨普·扎迦特。皇宫会专门请了一位守山人玛里赞守护默拉皮火山，而一年一度的火山祭祀仪式也从他所在的村子开始。不过有趣的是，属于进步穆斯林的现任日惹苏丹王哈孟库•布沃诺十世，并非完全相信火山上住有神仙。并一直号召日惹人民要用科学的眼光看待默拉皮火山的喷发。然而2006年默拉皮火山大爆发后，随即又来了一场大地震，导致日惹南部多地受灾。如此频繁的灾难，让这位现代派的苏丹也无法逃避旧信仰的力量。说来也怪，自从日惹苏丹在火山崇拜一事上与民众保持观点一致后，当地人民还真就过上了平静安定的生活。

苏丹继位纪念日前一天：苏丹的使者会将祭品带到守山人的住处供奉；

苏丹继位纪念日当日：四面八方赶来寻求神灵庇护的村民赶到祭祀现场，齐纳若觉村开始做祭祀的准备工作；

苏丹继位纪念日后一天：正式的祭祀仪式开始；

05:00am：守山人带领着由几百名皇宫内部侍从、治安队、地方官员、平民百姓、记者和游客组成庞大的祭祀队伍，以及几辆装满祭品的车，从他的住处出发，驶向齐纳若觉村的集合点。

06:30am：仪式在守山人的祷告中开始了，祷告过后，一行人排成大约有1000米长的几列纵队，浩浩荡荡地走向位于山侧的祭祀圣地进行祭祀。祭祀的物品一般包括牛头、玉米做的火山形米饭、蔬菜、鸡肉和咖啡等等。

祭祀仪式结束后：会有拿着牛头和其他的祭品的两个人，在村民的簇拥下一起爬向山顶，当地人相信每个拿着祭品的人在上山的时候都会获得巨大的神力，一般人爬山需要4—6个小时，但是他们只需要两个小时就够了。

日惹全攻略

★交通

日惹有往返于新加坡和吉隆坡的国际航班，也有往返于雅加达、泗水、巴厘岛诸多的国内航班；日惹的公交总站位于城市东南5公里处，开往梭罗需2小时，三宝垄4小时，万隆10小时，雅加达12小时，泗水8小时；日惹的图古火车站位于市中心，早上10点和晚上8点有开往雅加达的豪华列车，15万盾/人，运行8小时。去往泗水的最好选择是下午2点左右的列车，1万盾/人，运行5个半小时。此外，还有开往梭罗的6班短途火车，运行1小时。

★购物

日惹购物主要以手工艺品和古董商品为主。蜡染，几家大的商店均位于皇宫南面的JI Tritodipuran街沿线，作坊内一般会有专业导游人员带领游客参观蜡染的制作流程。推荐Batik Plentong(JI Tritodipuran48号)和Batik Winotosastro（JI Tritodipuran 54号）；蜡染绘画，是日惹当地的特产之一，大部分画廊都位于水城附近，非常便宜，小型的只要40000盾左右；银器，精致的银丝工艺品是日惹的特产，哥打格德村是最好的买银器之处。此外，JI Kemesn 和 JI Mondorakan 街上也有数十家小规模的银器商店，但切记要努力还价。

★美食

晚上10点以后，JI Mailoboro 街北段的Lesahan去就会成为食客的天堂，强烈推荐椰奶炸鸡。位于JI Sosrowijayan的Atap餐厅经营印尼人喜欢的特色餐，餐厅的桌子都是用汽车轮胎制成，非常有特色。而它附近不远的Bedhot Resto餐厅则是当地最时髦的，墙上的艺术品和餐桌上的蜡染布都很吸引人，就连菜单都是用树皮制成的。

★日惹步行游览线

日惹不大，用双脚去探索很多人选择的游览方式。从图古火车站出发，向东走100米就可以到达日惹最主要的商业街道JI Mailoboro，继续向南约500米可以到达最值得一去的老集市Pasar Beringharjo市场，这是日惹的主要集市，市场里除了精美的蜡染制品和衣服鞋子，还挤满了小饭馆和蔬菜水果的贩卖摊，很有当地生活气息。继续向南一个街区，可到达老荷兰城堡，现已被改为博物馆，展出日惹独立运动的历史。此外，建筑本身也是一大看点。继续向南是日惹的公共广场和Sono-Budoyo博物馆，紧挨博物馆的是当地的大清真寺，清真寺不远处就是最著名的皇宫入口。日惹皇宫是爪哇宫廷建筑的典范，其中接待大厅金阁尤其值得一看。皇宫内还有一座现代纪念馆，展出苏丹的私人照片和物品。此外，皇宫的内阁会在每天上午10点举行表演，时间允许的情况下一定不要错过。皇宫向西再向南会经过鸟市，之后抵达水城。鸟市犹如一个动物园，有数以百计的黄鹂、鹦鹉以及斑鸠，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看到出售猫头鹰和其他猛禽。水城建筑群曾是宫廷的娱乐设施，由一位来自葡萄牙的设计师设计。水城之后就可以到达城市的南广场，广场上有两棵榕树，当地人认为，如果可以闭着眼睛走到两棵树中间，就能有好运气。

特别提示

a.在城市里行走，经常会碰到蜡染推销员，他们会带你到一个所谓的艺术画廊，一定不要相信这样的人，也不要高价购买标有所谓“专供出口”以及“官方特许”等字样的蜡染制品。b.由于执政家族分裂，皇宫实际上有两个入口，会有神似工作人员的人带你进入其中一个标有“Pagelaran”入口，切记不要相信他们，那个入口只能参观实景模型和马车。c.日惹的三轮车师傅也很善于推销，会为你推荐打包的游览行程，还会把你带到蜡染集市，需特别小心。

→不可错过：婆罗浮屠

日惹公交总站有开往那里的车，全程42公里，婆罗浮屠门票12美金。重点参观景点首推婆罗浮屠寺，由两百万块石块建成，是一座大体型的对称佛塔。围绕佛塔的长廊顺时针前进，朝圣者大约要走5公里的路程，经过1460幅壁画以及1212幅浮雕，展现了1000年前爪哇岛的生活，此外，还有大约432尊佛像在长廊的佛龛里，而顶部则有72尊被安放在佛塔内的佛像。持门票还可进入婆罗浮屠东边的卡尔马维邦加博物馆，里边保存了4000块石块和雕刻作品，还讲述了寺庙的修复以及被破坏的历史。时间充裕的游客，还可以前往距离婆罗浮屠3.5公里处的门杜寺，这座寺庙的名气虽然远不如它的邻居，但是却保存着一座爪哇所有寺庙中最完美的雕像，3米高的佛像两边还有两座菩萨像，夜晚有聚光灯照射时，效果会更好。此外，遗迹南边约3公里处有一个名为卡朗的小村庄，村中出产土法椰子油制作的豆腐，味道鲜美。推荐入住遗迹下的马诺拉哈酒店，除了房间非常舒适外，酒店的客人从早上4点半起可以不限次数的进入婆罗浮屠，是这里的最大优势。

3 阿贡山 巴厘岛的最高信仰

关于神灵控制火山的传统说法并不仅存于爪哇岛，而是遍布印尼各地，巴厘岛人也有相关“证据”。

巴厘岛是印尼惟一一个多数民众依然信仰印度教的岛屿。巴厘人所信仰的印度教有别于印度，印度没有火山，而巴厘岛没有万能的河流，因而巴厘岛人把万能的火山作为主要的宗教信仰。在阿贡山（意为高大的山脉）上，人们建起巨大的神殿，称之为母亲神殿，也叫布撒基（意为得救）。

作为巴厘岛最高的山，阿贡山被认为是最神圣的山，是神的最高象征。如今，阿贡山已成为了登山活动的旅游胜地，但因为它的神圣，游客必须尊重当地人崇拜阿贡山的传统。在登山之前，所有游客和导游都必须进行祈祷，征得山神守护者的同意。若遇到母亲神殿进行宗教活动，登山会被禁止。此外，处于生理期的女性也不能登山。当地人认为，一旦这些规矩被打破，灾难便会降临。

1963年，阿贡山爆发了，人们认为那是上帝在对他们的过失进行惩罚。

那时，为了向前来参加会议的国际旅游代表展示巴厘岛的异域风情，印尼总统下令在母亲神殿举行盛大的典礼。通常来说，这样大型的宗教仪式应当100年才举行一次，因为这对巴厘岛印度教徒来说是最大的活动，这让本已忙于每日宗教活动的教徒们更加忙碌。一些高级祭司曾警告说，那天不是举行典礼的好日子，他们竭力主张推迟仪式。但政府依然固执己见，认为典礼必须依照原计划进行。于是，盛大的宗教仪式在母亲神殿举行，各国政要受邀前来，学校停课，成千上万的巴厘岛人民带着最好的贡品乘着卡车或步行来到神殿，人们表演着音乐和舞蹈，祈求上帝从山顶降临到神殿。

典礼开始10分钟后，阿贡山便开始“咳嗽”，岩石飞迸，火山咆哮，大量灰尘和烟云喷涌而出。接下来发生的正是让所有人担忧的事。一切都错了。阿贡山真的爆发了，带来了灾难性的打击：炙热的岩浆摧毁了村落，夺走了数千人的生命，随之而来的暴雨和洪流也让几百人丧命。然而身处神殿之中的人们仍决定留下，继续向上帝祈祷和崇拜。出人意料的是，沿着山坡从山顶流下的岩浆，居然在流到神殿附近时神奇地改变方向避开了神殿。在这场灾难中，神殿奇迹般地毫发无损。

巴厘岛人认为，火山的爆发是由于众神因宗教仪式举行的错误日期而发怒了。保护自然的美丽，保持神殿的繁荣，用仪式与舞蹈敬奉众神，从而避免灾难，这是巴厘岛印度教徒的主要职责。尤其对于居住在山区附近的人们来说，他们认为保护整个岛是自己神圣的使命。一位老人这样说道：“我们保护着这座生命之山，就像是支撑其新枝嫩芽的老树干，如果我们忘记自己的使命，那么整个世界都会因此而震颤，所有人都会被毁灭。”

旅行家指点

山海巴厘岛

★巴里攀山

a.阿贡火山。作为巴厘岛最高，也最受崇敬的山，阿贡火山从南部和东部巴厘岛都看的到，不过它经常被云雾遮蔽。攀爬时推荐从阿贡市场寺庙出发，这条路线徒步的距离最短，可以在三四个小时内登顶，但是路途相当艰辛。阿贡市场寺庙在山南麓之上，从巴厘岛其它地方到达这里的公路状况比较好。不论有没有向导，出发前都必须向Sela t的警察局报备。假如你没有向导，警察会强烈要求你带上一位。最好能在Selat或Sidemen附近过夜，这样就可以一大早前往阿贡市场寺庙。这座寺庙现已被扩建和改进了，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为了纪念1963年那次毁灭了周围一切的火山喷发。凌晨3点左右从寺庙出发。大约1小时后，将踏上凝固的熔岩。在山顶，可以窥视火山口，看着太阳从龙目岛上升起，还可以欣赏一下在阿贡火山阴影下的巴厘岛南部。这段路程共计需要至少6小时。假如没有车等候，可以下山前往Sebudi，在那里有小公共汽车发往Selat。从布萨基出发也可攀爬火山，只是这条路非常艰险，上山至少要6小时，下山要4-5小时，适合体力好的旅行者，而且是在丛林中穿行，比较容易迷路。

b.巴都尔火山。位于巴厘岛的金塔玛尼高山地区，知名度不及阿贡火山，最近的一次喷发是在100年前，在山顶的火山口处依然可以看到向外冒着的丝丝热气。火山有两条攀爬路线。一条是自驾车从托亚邦卡出发，经由Songan公路后借道Serongga公路，可将车停在停车场，之后步行爬上山顶，比较轻松。另外一条也是从托亚邦卡出发径直上山，步行约30分钟后，所有小路会汇聚成一条山路。通往山顶的路途上是松软的泥土，行走比较困难，登顶大约需要2小时左右。此外，火山区的外沿公路上也有不少看点，例如远眺火山的贝内洛坎；因每三天举行一次大集市而闻名的金塔马尼，不去徒步的游客，往往选择待在这里；还有巴厘岛地势最高的寺庙——彭努利桑，寺庙的视野极为宽阔，可以清晰地看到绵延至新加拉惹的水稻田。

★巴里玩海

a.八丹拜。时尚的海滨小镇，是连接巴厘岛和龙目岛的主要公共渡船港口，可从龙目岛乘船前往，也可乘坐往返于库塔（6万盾，3小时）和乌布德（5万盾，1个半小时）等地的旅游班车。从渡轮码头出发，向西南方向前进，就可以来到Bias Tugal，这里被当地人称做小海滩，很适合戏水，白天还有几家大排档营业，是品尝海鲜的绝佳选择。海湾的东北角可通往当地的几座寺庙，而另一侧则是传说中的蓝色珊瑚海。主要推荐这里的潜水和浮潜，虽然水温微凉，但有各种软硬珊瑚和海洋生物，而且价格不贵，两次包括全套设备的船潜在60美元左右，还有专门的潜水课程。浮潜时需要特别注意海流，建议乘船前往日本湾潜水水域，通气管和潜镜每天的租金约5美元。八丹拜的住宿大多比较廉价，推荐八丹拜海滩平房旅馆，特色在于有面对沙滩的大型游泳池，还配备了室外卫生间。

b.艾湄湾。这里距离机场有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一路上都是处于半荒芜状态的海岸，呆在小渔村里会非常安静。可以从赞迪达萨租车前往，每人12万五千盾，两人起租。也可以从Culik租一辆车，费用45000盾。这里潜水的特点在于有一艘沉船，可以进行约30分钟的探究。此外，在Jemeluk保护区内的沙滩上，可以直接看到珊瑚虫和鱼群，水质非常清澈。当地几乎每家都可以出租潜水设备，费用约为30000盾/天。喜欢徒步的游客可以沿着岸边几条小径攀爬上塞拉亚山，全程约3小时。住宿方面，各个价位的酒店齐全，推荐：Aiona Garden of Health,特点在于有瑜伽课程、禅修课程以及塔罗牌的入门课程；Ass地区的Meditasi,位于海湾开发程度非常低的地区，距离游泳和浮潜地非常近，少有干扰。__

4 印尼群岛的独立统一火山功不可没

在印尼的众多岛屿中，爪哇岛是其中活火山分布最密集的一个。生活在这样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国度，这里的人民也因而有了一种独特的性格：坦然接受一切。有个经典的笑话讲述的正是爪哇人的性格。

一个爪哇人正走在大街上，有人向他扔起了石头。爪哇人深呼一口气，说：“谢天谢地，我没被砸中。”

石头砸到了脑袋，爪哇人说：“谢天谢地，还好只是一个小石子。”

其中的确有几块大石头，爪哇人会说：“谢天谢地，它没砸到我的眼睛。”

当石头确实砸到了他的一只眼睛，爪哇人会说：“谢天谢地，没被砸到两只眼睛。”

若是石头砸到了他的双眼，爪哇人会说：“谢天谢地，还好没被砸瞎。”

千百年来，这种对万事万物怀有感恩之心，以及信仰并顺从万能上帝的哲学，已经深深地根植在爪哇人的传统观念之中，造就了爪哇人诚实、真诚、宽容、知足的民族性格。

在印尼，这样的民族性格无处不在。无论长达几百年的殖民历史带来多大的屈辱，无论战争让多少鲜血流尽，无论帝国主义造成多么严重的贫困问题，印尼人对荷兰和日本这两个殖民国家都没有怨恨。受尽磨难的印尼人却依然能在当中看到积极的一面——殖民时期，欧洲人带来了咖啡，使印尼后来成为了世界上主要的优质咖啡出口国之一，他们还带来了基督教，建立了组织完善的政府系统，统一了整个群岛。对殖民者宽容并不意味着印尼人忘记了历史，而是因为他们能够心怀感恩和宽恕。

正是这种坦然接受、心怀感恩的民族性格，使得印尼人在重大自然灾害的重创下依然感谢上帝。当地震和海啸给亚齐地区成千上万的人民带来毁灭性打击时，当默拉皮火山爆发将爪哇岛许多村子烧成平地时，灾民和难民们仍然微笑着赞美上帝。

其实，当这场夺走20多万条生命、造成苏门答腊岛和爪哇岛上火山接连爆发的灾难发生的时候，亚齐地区正在激战之中。是灾难终结了那场分裂战争，迫使印尼政府和亚齐反叛分子进行和谈，从而给多年以来被隔绝、孤立、笼罩在恐惧之下的亚齐特别行政区带来了永久的和平。正如伤口需要愈合，经过发展的亚齐地区变得比海啸前更加美丽，甚至也做好了准备去发展旅游业、迎接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这种民族性格让人不禁反思国家历史背后的意义。如果没有火山，那么便没有地震、火山爆发和海啸，也就不会有肥沃的土地，不会有外国商人带来文化和宗教，不会有殖民入侵者——印尼的历史很可能会迥然不同。但是，没有荷兰的殖民统治就没有今天的印尼。这个国家，从东至西横贯5000公里，拥有13466个岛屿，300多个民族，700多种语言。是什么使其得以统一？是共同的被殖民命运，是几百年来在荷兰统治下共同遭受的苦难，是面对入侵时的共同抗争。所以说，印尼的边界线其实就是东印度群岛的遗产。当1998年印尼陷入政治动乱时，全世界都预测印尼会像苏联和南斯拉夫一样土崩瓦解，然而我们今天看到的是，印尼，这个有着最多民族、最多语言的国度依然作为一个完整独立的国家存在，一条无法言说而又无比强大的纽带将整个印尼群岛维系在一起，火山在其中功不可没。

（编辑/王笑一）

 

寻咖之旅

喜欢喝咖啡的人一定都喝过印尼咖啡，印尼整个群岛最好的种植区在爪哇岛、苏门答腊岛(Sumatra)、苏拉威西岛(Sulawesi)。这三个岛创立三大咖啡品牌，分别是产于印尼苏门答腊岛的曼特宁咖啡，酸味适度，带有极重的浓香味；爪哇咖啡产于印尼的爪哇岛，属于阿拉比卡种咖啡；苏拉威西岛咖啡，颗粒饱满、香味浓郁，其中占总产量90%的是罗布斯塔种咖啡，质量号称世界第一。

爪哇生产精致的芳香型咖啡，酸度相对较低，口感细腻，均衡度好。爪哇咖啡的香味和酸度比苏门答腊岛和苏拉威西岛的咖啡更胜一筹。爪哇最好的种植园是布拉万(Blawan)、詹姆比特(Jambit)、卡尤马斯(Kayumas)和潘库尔(Pankur)等。

苏门答腊岛的咖啡与爪哇咖啡相似，只是颗粒稍重一些。曼德海令(Mandheling)和安科拓拉(Ankola)咖啡是苏门答腊的重要品种，前者甚至被誉为世界上颗粒最饱满的咖啡豆。

位于婆罗洲(B o r n e o)和新几内亚之间的苏拉威西岛有时亦被称为西里伯斯(Celebes)。该岛出产的咖啡，颗粒饱满、香味浓郁。最好的咖啡豆产自该岛南部的卡洛西(Kalossi)和兰特包(Rantepao)。在众多品脾中，不妨试一下西里伯斯卡洛西咖啡。

印度尼西亚咖啡共分六等，最好的是AP。

除去这三大岛的主要咖啡品种，印尼咖啡之所以著名，还是因为这里特产的全球最昂贵的咖啡品种——猫屎咖啡。猫屎咖啡又叫麝香猫咖啡，是当地的麝香猫吃了咖啡果实之后，在胃里经过发酵之后排泄下来的咖啡豆，与其他咖啡相比，香味独特，与众不同，所以受到很多咖啡爱好者的追捧。印尼全国每年的麝香猫咖啡产量只有不到500公斤，极低的产量也让它拥有了高昂的价格。在印尼的咖啡馆里，20克左右的麝香猫咖啡要价就高达400-500元人民币。当地纪念品商店也会有麝香猫咖啡卖，但绝大多数都是和普通阿拉比卡咖啡混合而成，价格也便宜很多，100克装的咖啡粉只卖100-200元。所以想要买纯正的麝香猫咖啡，除了看清包装上原料的介绍之外，光凭过低的价格就可以筛掉很多鱼目混珠的普通咖啡。

 

【口述】 就在老家窗外

口述/Agustinus Wibowo 采访/王笑一 图/旅行家图片库

如果让我凭着感觉画一幅风景画，那么十有八九会得出如下结果：两个规规矩矩的三角形代表火山，中间一个大大的太阳，太阳下画一条笔直的地平线和一条弯弯曲曲的公路，而公路的两边则是绿色的稻田和农夫的房子，天空中零星点缀上几朵云或几只鸟，火山口上再添上一股滚滚而出的浓烟。起初我认为，这是因为我的家乡就在爪哇岛一座最高的火山脚下，那座火山大约每15分钟就爆发一次，记忆里火山口的浓烟从来没有中断过。自己对火山有着特殊的感情，才会在印尼数不清的海滩、雨林等景观中独独钟情于描绘火山。后来接触的人多了才知道，从印尼最西边的韦岛到最东边的马老奇，在长达5000公里的印尼群岛上，几乎每个孩子都学过这样画，而这几乎是我们对于风景画的共同印象。

不过，对我来说火山远比一幅彩色风景画要真实得多了。

中国有句俗话叫开门见山，我则是一开门就见火山。我也通常把火山称做“山”，很少着重强调“火”字。站在家乡的小城里远望，那山像个巨大的浅蓝色三角形耸立在深蓝色的天空中，呼呼地向天空的深处吐着浓烟，而股股浓烟看上去却好像瞬间冻结了，唯美地凝结在空中。但看上去无比美丽动人的火山，靠近它则是自讨苦吃。我们虽然每天都看着火山，却压根儿没想过要靠近它，更别说去攀登或者征服它了。很多外来的登山者就不知天高地厚在山上遇难了，最后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印尼语中把我家门口的火山叫做赛美鲁，意为“完美的山”，也叫它马哈美鲁，意为“伟大的山”。这名字常常跟死亡和灾难联系在一起，让人充满恐惧。我小时候不懂事指着那个巨大的黑影激动得说：“妈妈，你看那是赛美鲁！”我妈妈非常生气地对我吼道：“永远不要指那座火山，不许说它的名字，不然它会爆发的，到时候我们全都会没命！”而学校老师也告诉我们，赛美鲁是我们

岛上最活跃的火山之一，一旦爆发整个爪哇岛会被滚烫的岩溶岩浆吞噬。到时候这里会像火烧一样炎热，所有的生物都被烤成焦炭，任何东西都会被瞬间烧毁。很长一段时间里，几乎每晚祈祷时我都会说：“上帝请保佑我们，请不要让赛美鲁爆发，或者请您让它温柔地爆发，不要来得太汹涌。现在我要睡觉了，阿门。”对于火山的恐惧还衍生出了各种各样的神话、信仰和崇拜。在我们当地，常常有人会跑到火山脚下去静坐冥想好几天甚至好几年，就是为了从栖居在山上的幽灵那里得到超能力。而每个星期四的晚上我们都会为火山献上供品，祈求火山保佑我们免受灾害，赐予我们长年肥沃的土壤。

在赛美鲁火山的山脚下有几座印度教的寺庙。一座在布罗莫附近，是腾格尔人（信奉印度教的爪哇人）建的。我家乡附近的一座是巴厘的印度教徒修建的。我们当地人则大部分都是穆斯林人。民族和宗教虽然都不一样，但却崇拜着同一座山。火山作为印度教文化的化身，在融合了部分伊斯兰教文化之后，流淌在爪哇的文化血液之中。这种文化甚至影响到了当地中国人的后代（包括我的家人，我们既不是穆斯林也不是印度教教徒）。我们深信它既是生命的终结者，也是生命的哺育者。

而我们生活中的火山也是无所不在的。例如，爪哇民居的房顶就是在模仿火山的形象；巴厘印度教寺庙屋顶的一层层阶梯，则象征着火山代表的各个等级的极乐世界；而爪哇的传统皮影戏开场也总是先出现一个神秘的山形布偶，此时的火山已经成为宇宙万物的集合。

火山还出现在我们的食物里。我们有一种用竹盘盛着的传统食物，是把黄色的米模仿火山做成大大的锥形，在它的周围放上各种各样的蔬菜和鸡肉，高高的锥筒是人神关系的象征，神在锥尖至高无上，新鲜的蔬菜象征肥沃的土地，而鸡肉片则象征恩赐的生命。就像美国人每年一度的感恩节，这是我们感恩的方式，几乎所有大大小小的场合都要用这样的食物庆祝感恩，比如说春耕秋收、新迁入户、新添孩子、升职加薪等等。我那时快要做割包皮手术的时候，我妈妈就曾准备了一个大大的锥形米和七种蔬菜，她还请来了穆斯林的神职人员，跟着他们在那座“神山”跟前念诵经文，祈求我的手术顺利。

 

【编者按】

见到奥古斯汀，是在他北京的公寓里。这个离开出生地印尼已经多年的华人小伙，曾旅居阿富汗多年，又周游中亚各地，现在已经成为了印尼的旅游畅销书作家，经历不可谓不丰富，但我们的聊天却仍旧开始于他家乡的那座山。“山就在窗外，看着不远，走去却要很久。我从没有认真的想过它到底有什么特别，因为它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言谈之间我发现，他所向我描述的火山，不危险、不恐怖，生活中的每一点火山元素都存在得那么自然。这一段极其生活化的谈话虽然简单，但却让我有了想去了解印尼火山的冲动，因为这就是一个印尼人对于火山最真实的看法。

布罗莫 “印尼特色”火山游

文/王笑一 图/旅行家图片库、

布罗莫火山位于登格尔山山巅，而登格尔山犹如一个被削去尖顶的园锥体，在顶部形成一个边缘高而中部低的大台地，南北宽9公里，东西长10公里，台地内是一片过去由登格尔火山爆发而形成的火山灰沙海。由此想来，布罗莫其实是一个巨大火山口内的另一个火山口，只不过登格尔山火山口实在太大，大得让你忽略了布罗莫在火山口里的事实。不过，布罗莫却一直是印尼的火山活跃分子，继2004年之后，2011年再次喷发，800米高的浓烟和火山灰，200米高的岩浆。自己的腰身在一次次喷发中逐渐萎缩，比周围的几个火山兄弟矮了足有大半头，但却依旧孜孜不倦地吞云吐雾。

印尼国家旅游局为我们设计的行程里，泗水只涉及了布罗莫火山一项。这个被世界各地驴友列为一生必去的景区，声名在外好多年，足以被视为印尼火山旅游的典范。但为何游览的各色面孔中却仍旧鲜见中国人？经历一趟完整的旅程，在与游客、导游的攀谈中，在与当地小贩、马夫的接触中，在火山旅游的各个环节体验中，我们似乎可以对印尼旅游业的现状略知一二，也可以些许明白中国游客稀少的原因。

颇有市场的灾难旅游业

曾在一本杂志上读到关于布罗莫火山的如是描述：“火山在日出的时候特有末日感觉。一片沙海的荒漠上，红色的火山山壁延伸到熔岩中，如果能够去到火山口，甚至可以看到冒着蒸汽的岩浆从这座个头不大的火山上流出。”

在中国，火山旅游往往是围绕一座死火山的衍生品展开，泡温泉、吃硫磺鸡蛋、看七色水池等活动，更多的是与休闲放松相关。而印尼火山旅游则更多与冒险相连，苏门答腊的锡纳朋火山、爪哇的伊津高原、苏拉威西的塞西安火山，甚至包括我们即将前往的泗水布罗莫火山等众多地区，都是火山地形显著的野外徒步地。旅游公司则会直接组织游客前往刚刚发生过地震、海啸或火山喷发的地区游览——2010年10月默拉皮火山多次喷发，造成350多人死亡，40万人无家可归。之后，那里很快就成了当地旅游公司为游客设计的新目的地。他们带领游客探索距离火山峰顶最近的村庄，看干枯的菜园和破败的村庄，前往附近观看被火山灰和石头填塞的河道。而当地灾民也蜂拥而至地加入到灾难旅游的大军中，他们售卖有关家园如何遭受破坏的光碟给游客，还积攒大喷发时的石块，作为纪念品兜售。作为印尼的最大景观之一，火山似乎只有在喷发的那几天才可休息，其余时间都要不断地接待游客。这样的有点吃苦和危险的游览方式，对于中国游客来讲虽然具有一定的吸引力，但相比不远处巴厘岛的海滩风情，似乎还很难成为市场的主流。

超长距离拉练 不是中国客的好选择

不同于雅加达，泗水更多了几分恬静和幽静，街头不见堵起的车龙，也少有行色匆匆的脚步，“鲨鳄之城”的凶悍更是一点也都感觉不到。迅速参观完烟草博物馆和动物园里的科莫多巨蜥后，我们开始了前往布罗莫火山的行程。

泗水市区到布罗莫山顶的住宿地有5个多钟头的车程，路途算不上颠簸，但盘山的一段十分险峻。半路中车子不幸爆胎，先后寻了几家修车行，都半掩着大门不做生意。赶到山顶的旅馆，我们足足走了近7个钟头。长距离拉车，对体力是不小的考验。路途远，是此次印尼旅程的最大感受，虽说同属亚洲，但北京到印尼直飞航班时长近7个半小时。而爪哇岛本土的几大旅游城市之间，拉车时间都在4小时左右。如果想乘车前往巴厘岛，还要经过一次轮渡。据当地旅行社介绍，这样横贯爪哇岛的旅行线路很受欧美人欢迎，他们往往是入境雅加达之后一路东行，然后经由巴厘岛离境，全程在15天左右，公路总里程达到1500公里。这样汽车路线所经过之地多为山村小集镇，毫无疑问是一种深度旅行印尼的好选择。但对中国游客来讲，无论是天数还是距离都有些过长，我们的行旅的实际感受也并不算好。不过，印尼的国内航空线路发达，不少台湾及东南亚国家的游客都是选择飞机前往各地，然后再开始旅游，这恐怕会是中国游客比较习惯的旅行方式。

政治动乱影响依旧

山上的住宿颇具规模，道路两边民俗与宾馆林林总总。我们当晚入住的青年旅社，设施简陋却仍旧提供了拖鞋和洗漱用品，电视只有两个台还不时地闪过雪花，从内部陈设来看，如此的经营模式已经有些年头没有变化了。镇上早早的就陷入一片漆黑，做火山生意的，上班时间是凌晨3点。除了睡觉和看星星，山上并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可以选择。

吃饭之余与导游的谈起火山旅游的状况，1998年的动乱又不可避免地被谈及。1993年到1998年之间，带火山旅程的导游们几乎没有休息，生活就在泗水机场和火山口两点之间往复。当时仅泗水市就有70多位华语导游。而1998年动乱之后，欧美客人的数量虽然逐步有了回升，但主要客源地台湾、新加坡、马来西亚的游客却一直没有起色。直到现在，新加坡人都很少选择去印尼旅游。泗水可以带华语团的导游也仅剩了6位，而且一周能有一个团就算生意兴隆了。山上的商店、宾馆和家庭旅馆等设施曾经也是一片繁荣，后来游客逐渐变少了，经营也就大不如前了。途中我们看到，半山腰一家占地面积颇大的五星级度假村已经是人去楼空。

全民参与的火山旅游产业链

归结起来，我们要早起，坐吉普车、看日出、骑马，然后爬山，全程在5个小时左右。回过头来想想，这几乎包括了当地火山旅游的全部环节，每个经由旅行社来此的团队都会是这样的行程。区别只在于你是住什么样的酒店，吃什么样的早晚餐，至于吉普车和马匹是没得可选的，指定接待。而这样的旅游行程已经卖了近20年的时间，当地居民就是行程的最主要执行者。

一下车就被附近的小商贩围了起来，除了抗寒的物品外，还有头灯、拐杖、袜子、口罩等。后来在附近几家前铺后屋的“大型”商店里，我也看到了类似的物品，价格款式都相仿，而商品中有80%是针对游客的。半夜3点被敲门声叫起，打着瞌睡在门外等候。身边不断地开过一辆辆外观鲜艳的彩色吉普车，坐进去才明白，原来是退休了三四十年的老爷车。开车的是清一色的当地人，而几乎所有的游客都要靠这样一辆车才能到达山脚下。山路时好时坏，很多的急转弯，黑乎乎的前进了大约20分钟，车子原地掉头，我们开始爬山看日出。此时的车外犹如集市，缓慢的人流逐渐汇聚在山路之上，借助别人忽上忽下的头灯观察，地上的土暄得厉害，一不小心险些撞到前面驮人上山马匹的屁股。

人群在行进中很有趣的分为了几部分，穿着拖鞋、半腿裤、大声吵闹着爬山的是印尼当地人，到达山顶后他们也是最开心的群体，迎着太阳集体照、单人照、各种怪pose；走在山路边上安安静静爬山的是欧美人，他们也是装备最齐全的，各种品牌的冲锋衣、登山靴、拐杖、头灯、背包，太阳出来后仔细一看，山顶的一排白人像是在开户外用品展。他们同时也是照相最少的，一张有自己或没有自己的纪念照，其余时间就是安静地坐着发呆；急行军一样不断超车冲向山顶的是我们几个中国人，原因很简单要为照相占据有利地形。不过从最终结果来看，我们是最不上算的，小跑上山肺都快炸了，却发现自己过高地估计了景区的人口密度。在山顶我们碰到了几位在泗水市内做工程项目的中国游客，利用周末出来玩，一晚住宿的旅行社报价在1000人民币左右。他们觉得这样的旅行性价比并不高，起早贪黑长途跋涉不说，关键是日出还不精彩。临走时才知道，他们是黄山人，黄山各个地点的日出都看遍了。太阳完全出来后，人们就开始纷纷下山，钻进吉普车驶入被称为月球表面的火山沙漠。

车子开到距离火山几百米远的围栏处停下。游客只能步行或骑马前往布罗莫火山。导游为我们安排了马夫，提醒我们可以用中文“快、慢”与马夫沟通。马背上的几乎都是亚洲面孔，马蹄踏起尘土，几位欧洲老太太连连掩面咳嗽。火山口上只有一条宽约两米的道路，其中一侧设有高度不足膝盖的石桩，算是安全防范措施。山口上并没有人维持秩序，但上下道路却出奇的有序，也没听说有人失足跌落。看来越是在危险的地方，人们才越是会注意安全。小贩们不停地推销花束，并向火山口持续不断地做着投递动作，可绝大多数游客并不知道如此做的目的何在。这种花就采自附近山上，虽然没有什么成本，但却是祭祀火山的很好祭品，稍加包装想来定会供不应求。回到旅店门口，几个骑摩托的年轻人正在与游客商谈价钱，看样也是准备去火山口的。

简单收拾行李后，坐车离开小镇。直到此时，我仍旧没有弄明白，这里的旅游业到底是老百姓自发开展的，还是有什么官方组织。没有维护、缺少建设、道路崎岖似乎有自发的影子；可汽车、摩托、马匹，卖手套、卖早餐、卖花束之间彼此利益区分明确，有序而互不干涉的状态似乎又有官方组织的影子。也许，长年来周而复始的火山旅游，已经让当地居民找到了官办与私营的最好的契合点，一条早已形成的产业链牵引着每一个旅游环节。时间久了，链条上的每一环都已有了运作的惯性，很难再有变化。听说前不久，国内的几家大型旅行社已经前往布罗莫考察了地接状况，也许不久的将来，布罗莫山下拉马的小贩就不只能听懂“快、慢”二字了。__

印尼5 大火山巡游

①默拉皮火山。默拉皮火山位于印度尼西亚爪哇岛的中部。在日惹东北32公里，海拔2911米，默拉皮意为“不灭之火”，是印度尼西亚活动性最强的火山，所以默拉皮地区经常禁止游客进入。条件允许的时候可以在旱季（4月至9月）攀登至峰顶，一般有3条攀爬路线，其中最受大家欢迎的是从山北面的小村子塞罗出发。先步行2公里穿过村子到达火山营地，从这里开始将是陡峭山岩，体力不佳者需要慎重。最后一段路需要穿过危险的火山岩碎石堆，此时，需要根据导游的指导判断是否前进，因为即使是在平静期，火山也会不时喷出一道岩浆。可以在上山前先联系默拉皮火山观测站（0274-514180）问清具体情况。火下脚下的卡留朗是距离日惹最近的山区度假地。海拔900米，气候宜人。晴朗的时候可以在这里看到迷人的默拉皮火山。此外，位于火山山坡上的Ullen Sentalu博物馆(门票45000盾)是爪哇最好的博物馆，有许多珍贵的藏品，展示着爪哇文化。还有一座森林公园，内有火山观景点。

②托巴湖。托巴湖是东南亚最大的湖，面积达1707平方公里。湖中有几处水深达450米，水质十分宜人适合游泳，南岸的最佳游泳地在卡罗琳娜别墅，北岸的很多别墅至今还有清澈的泳池。此外，湖西边古鲁兰前边的地峡中分布着众多温泉，不过水温很高。除了游泳和温泉，骑自行车或摩托车环绕湖中沙摩西岛也非常受欢迎，水稻梯田和零星分布的村庄是沿途的主要风光。向北行驶到达安巴瑞塔，可以看到有300历史，供村内议事和审判的实景展示。继续向北是西马宁多，那里的博物馆收藏了黄铜制品、中国的陶器以及当地的民俗用品，周一至周六上午还有巴塔克舞蹈表演。之后南行，可以看到类似于泰式房屋的当地墓穴，很有吸引力。为期一周的托巴湖节在每年的6月中旬举行，皮划艇是最大亮点，还有巴塔克文化表演。

③喀拉喀托火山。喀拉喀托只能乘船前往，通常可以在东面登岸，但还是要看火山的活动情况。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上到火山150米处，但要小心应对随时可能飞来的巨石。船的品质不同，价格也不同。小渔船是最便宜的但并不推荐大家选择，因为会在海上耗费更多的时间。租船时一定要有救生衣和无线电设备，一般工作艇的价格180万盾，快船要300万盾，行驶90分钟，贾里达码头有可以组织出海的代理商。雅加达的旅行社也可以安排上述行程，只是价格十分昂贵。雨季时(11月至3月)海面有强大的水流，不建议出行。此外，在拉布汉的印度尼西亚自然资源保护中心可以询问有关火山的情况，一般入住的酒店都可以提供相应的出行信息。

④伊津火山口。火山口所在的伊津高原森林密布，人口稀少，有很多咖啡种植园和几处与世隔绝的定居点。而伊津火山在爪哇有孤山之称，去往那里的道路非常不理想，旅行者数量也较少。距离庞越和泗水5小时车程的外南梦是前往伊津的重要入口，道路虽然陡峭，但均为柏油路，可以在外南梦当地旅游局租车前往，50万盾/车。来伊津的人主要是为了爬山，观看火山口壮观的火山湖。徒步上山的季节是每年的4月至10月，在山下的Pos Paltuding购买15000盾的门票后，会先走一段3公里长的陡峭小路，之后到达观测点，从这里继续前行30分钟就是火山口，山口上有一条通往湖泊的崎岖小路，30分钟的下行路程非常滑，还要时刻注意蒸腾的硫磺气体。攀爬过程中，会碰到不少采集硫磺的工人，可以与他们拍照留念，幸运的话还能看到野生的长臂猿。除了火山，伊津高原的咖啡种植园也非常值得一去，推荐卡里萨特种植园和巴拉望种植园，参观内容包扣咖啡园和咖啡加工厂。

⑤塞梅鲁火山。海拔高度3676米，是爪哇岛最高的山峰，自1818年有55次火山爆发的记录，造成熔岩流和火山碎屑流。此座火山不是时刻都可以攀登，行前最好咨询当地旅行社或火山观测点。登顶的最好时间是在每年的5月至10月，一般需要花费3天的时间，山里的夜晚非常寒冷，曾发生过冻死登山者的事情。第一天的行程，徒步者通常从山西边的隆帮出发，租车前往攀登起点Ranu Pani，如果想节省体力，也可以从隆帮乘车到达Gubug Klakah,再继续徒步。也有旅行者是从布罗莫穿越沙海，再上火山口边缘

的道路。登山的主要线路以印度尼西亚自然资源保护营区后为起点，这是一条新路，虽然路边杂草丛生，但比较平坦。Arcopodo是第二天休息的地方，此处距Ranu Pani约12公里。从这里继续出发，通过火山沙后，再经过3个小时攀登才可能登顶。火山每半小时喷发一下，山顶到处是弥漫的气体和岩浆，一定要特别小心。天气晴朗时能看到爪哇岛南部和北部的海岸，还能看到巴厘岛的远景。__

印尼旅行特别提示

交通:飞机进入印度尼西亚是相对简单的方式,但不争的事实是，印尼的航空公司没有良好的安全飞行记录，所以要尽可能选择最安全的航空公司。建议大家选乘由印尼政府全资所有的国家航空公司，印度尼西亚鹰航空公司飞机。鹰航每周有19个航班从北京、上海、广州出发直达雅加达。180度平躺式公务舱座椅，印尼式贴心服务。而且还有缤纷的机上娱乐，独特的机上餐食和专属的中文服务。此外，乘坐鹰航国内航班的乘客可以免费进行行李的二次打包，最大限度地减少了飞机颠簸给行李带来的影响。具体信息可在鹰航的官方网站上查询：www.garuda-indonesia.com